虽说那人是陆清渊,可他到底是男子。
陆宛平眉头皱起,亦是忧心忡忡:“渊儿既然要这样做,那咱们也信他一次,信他能恪守礼节,别做出逾矩之事。”
她对敏月道:“你在外头守着,若是渊儿敢对江二姑娘做些什么,不必留情面,将他腿直接打断!”
......
沈荣宁带着人寻了萧崇楷许久,听宫人说萧崇楷是去了凉亭之中,可那凉亭里除了他腰间常佩戴的那枚香囊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沈荣宁蹙起眉,有些恼怒:“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连个人影都不见!”
房嬷嬷清退身旁宫人,劝解道:“殿下并非年幼孩童了,心中有自己的打算,娘娘,强扭的瓜不甜!”
这么些时日看下来,沈荣宁并非是不知萧崇楷对江锦安无意,可她自小执拗,自从那人死后更是陷入了一种偏执的境地。
若说沈荣宁不知把江锦安留在宫中,留在自己身边有多么危险,这话连房嬷嬷都不信。
可沈荣宁本就对江锦安有愧,房嬷嬷知道,她此时怕是只想把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双手奉送到江锦安面前。
做不成公主,便做皇后。
但男女之间到底也要讲求一个两心相许,只一味强求哪里能成呢?
沈荣宁垂下眸,半晌她道:“安儿容貌才情俱佳,楷儿为何就是不动心呢?”
“娘娘!”房嬷嬷见劝不动她,无奈的叹气起来:“许是冀王殿下有意避着您,不愿与二姑娘相见也未可知。”
“那头还有那么多公子贵女呢,您可不能一只在这里寻七殿下啊!”
沈荣宁点点头,把手中那枚属于萧崇楷的香囊握的紧紧的,她重重的叹了口气:“回去吧!”
凉亭后的竹林里,红鸾也长舒了一口气。
她蹲下身子,拨开地上堆积的竹叶,萧崇楷的脸也显露出来。
红鸾四下观察了一圈儿,见周遭并没有什么人,便一把扛起昏死的萧崇楷,往清露殿偏殿而去。
绕过前面把守的宫人,红鸾翻窗而进,清理掉窗边小案上的东西,而后小心的把萧崇楷拖了进来。
把人安置在榻上后,红鸾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。
席上,江娇正把玩着面前盛开的金丝牡丹,视线却落在了远处同赵睿成在一处的苏念依身上。
她微微蹙了蹙眉,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。
江锦安的那两个女使,仿佛从诗会开始后边不在她的身边了。
但转念一想,那红鸾娇弱,一进宫门便嚷嚷着腹痛难忍,此刻怕是早在宫墙之中迷了路,不知去向。
那翠微呢,憨傻蠢笨,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