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锦安是最先进的千金阁,只见柜台上不见春兰的身影。
别说春兰,就连安宁同段云裳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“姑娘。”翠微有些慌乱,下意识的抓住了江锦安的衣袖。
“无事。”江锦安握着翠微的手,陆清渊跟在这二人身后,把江淮等人隔绝开来。
江淮带着青斋进来时段云裳便得到了消息从二楼下来,她不认识江淮,可见到江锦安同这几人站在一起,便猜到是来寻江止的。
江止去了那许久还不曾回来,段云裳方才已经叫人去寻了。
“两位公子可是要看歌舞?”段云裳笑着,指挥着人引他们去雅间。
陆清渊睨了眼江锦安,道:“不必招待我,我是同江二姑娘来的。”
段云裳不由得多看了这位墨色衣袍的公子一眼,她笑道:“来者是客,哪里能不招待呢?”
这还是陆清渊第一次进千金阁,只见台上姑娘们正抱着琵琶奏乐,乐声袅袅,曲音款款,芙蓉色的轻纱从上垂下,炽碎的光芒跳动在层层重烟帐上,熏香徐徐,倒似画中仙境一般。
想必是江锦安一手督促装点的,倒是极其雅致,也怪不得勋贵家的公子姑娘们挤破头往这里砸钱了。
“姑娘,我们是来寻人的。”江淮上前一步,他衣衫上还落着个脚印,神色已经归于平静,细听之下却能听出言辞中压抑的恼恨,他问:“敢问江止可在此处?”
段云裳一愣,这公子瞧起来妒气冲冲的,跟个煞神瘟星似的,不由得后退了两步。
再看另一位公子,只见那公子斜倚着柜台,闲散适意的模样好似是自家一般。
段云裳不由得多看了一眼,视线对上江锦安,江锦安轻轻点了点头。
段云裳心领神会,这才讪笑一声道:“江二公子是在这里,待我命人去寻二公子来。”
话音刚落,便见江止近乎是失魂落魄的从后院走了出来,春兰跟在身后,冲江锦安摇了摇头。
心头一惊,江锦安清楚的瞧见江止身上有斑驳的血迹。
她是知道裴静怡的父母都落在了千金阁里的,江止他——怕不是正好撞上了?
段云裳也震惊的很,春兰行至段云裳耳侧低语几句,只见段云裳脸上血色顿时褪尽。
她眉头深深皱着,脸上肌肉都紧绷起来。
“二公子。”段云裳讪讪笑着:“您这是怎的了啊?”
“江止?”江淮眉头一蹙,也顾不上江锦安如何了,径直上前扶住江止的肩膀:“可是受了伤?”
他上下打量了江止一番,衣衫完整并没有什么伤口,血迹似乎都是旁人的,可江止为何这样失魂落魄?
江淮厉声道:“你们做了什么?”
段云裳赔笑道:“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,我们是什么也不知的啊!”
江淮目光在春兰身上略一停留。
春兰当日入府时江淮是见过她的,只是不知过了真么久江淮是否还能认出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