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知道那枚鸽子血并非是江锦安所赠的定情信物后,他的确是郁闷了几日,可现下瞧见江锦安,不知为何,那些情绪尽数烟消云散了。
像是从未曾有过一般。
江锦安有些迟疑:“这样......可行吗?”
紧张之下竟未察觉,郎君的手还环在自己腰间。
“可行的。”喉间滚动,墨眸泛起丝潋滟,眼尾轻轻挑起一丝愉悦的弧度,陆清渊看着江锦安,为姑娘此刻流露出的娇憨,只觉心底软成了一摊水似的。
外头又响起那车夫的咒骂声:“他奶奶的,跑哪去了!别让我抓到你!”
江娇眉头皱了皱,却见郎君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忽的收紧,她猝不及防撞进陆清渊怀中。
怔愣抬头,她问道:“小公爷您这是做什么?”
“嘘。”陆清渊眯了眯眼:“他要过来了。”
江锦安信以为真,立刻噤声不敢言语,甚至还往陆清渊怀里缩了缩。
同外头叶舟对视了一眼,叶舟正拖着昏死的车夫往外去。
心中还腹诽着,公子现下花样是越来越多了啊!
过了许久,已经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了,江锦安抬起头,对上陆清渊的眸。
她总觉得有些不对似的,江锦安从陆清渊怀中退出,低声道:“想来那人已经离去了吧。”
“二姑娘说的没错。”陆清渊弯唇,从善如流道:“外头没了动静。想来是已经离开了罢。”
江锦安一时语塞,她福身行了一礼:“小公爷机智聪颖,想来也已经看出我今日是偷溜出府的,还请小公爷不要将今日之事告知旁人,否则与我会招惹祸端。”
若是让江家其他人知晓,定会惹出许多风波来。
陆清渊墨眸微动,颔首道:“二姑娘说的什么,我今日从未见过你。”
边关镇国公的心腹已经送了信来,这消息约莫今日宫中就会知晓,待明日陛下便会召集各路武将,届时他领兵出征,想来有许久都不能回京了。
此刻只想将姑娘面容镌刻心底。
有风起,墨色衣袍在空中翻飞起凌厉的弧度,与姑娘身上青色裙裾交缠在一处。
发丝被吹乱,江锦安被乌发掖至耳后,却瞥见陆清渊身后堆着的篮筐似乎有掉落之势。
素来警觉的郎君此刻只顾着看她,竟是失了警觉之心。
怕那物什砸到陆清渊,江锦安把人往后拽了些,陆清渊被她拽的往前踉跄一步,唇瓣擦过姑娘耳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