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锦安摇头:“多谢殿下牵挂,已经无碍了。”
想起昨日江老夫人的话,萧昭对江锦安起了几分同情,看来她在江家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。
拍了拍江锦安的手,萧昭大包大揽道:“我母后说了,你且在宫里住着便是,有什么需要的便同本宫讲,你救了本宫的命,本宫很感谢你。”
萧昭说的十分认真,她也把这次的事同手上在查的案子联系了起来,萧昭道:“定是那些贼人知道本宫在查此案,才出了这阴招来陷害本宫,若是不能查清此案,本宫誓不为人!”
萧昭豪言壮语说完,殿中安静了一瞬,苏念依垂头站在,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可陆清渊却偏偏问起她:“苏家姑娘头上这只簪子很是精美。”
从进入这殿中的那一刻,陆清渊先是瞧见了床榻上的江锦安,随即便注意到站在床榻边上苏念依头上带的那只玫瑰簪子,无他,这只簪子上镶嵌的鸽子血纯净连一丝杂质也无,竟是与他那半枚十分相似。
想起被自己镶嵌在“傲雪”上那块宝石,陆清渊眸色一凝,落在江锦安面颊之上。
江锦安有些不解,好端端的陆清渊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做什么,好似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。
她还未反应过来,便听的萧昭道:“表兄您说这簪子啊!”
她兴冲冲道:“这簪子上镶嵌的是鸽子血,这样成色的宝石委实难得呢!就连我宫中也难寻!”
陆清渊已是咬牙切齿,心中念头已然冒出,却仍抱在一丝希望,他缓缓转头看向苏念依:“不知苏姑娘这鸽子血是从何而来,可是溧阳大长公主殿下为您寻得的?”
只要苏念依说一句是,陆清渊便能放下心来。
可苏念依偏偏看向了江锦安,一脸懵懂的道:“这鸽子血是锦安赠予我的,虽只有半块,可成色却是极好......”
指节收紧,拳头被攥的“咔咔”作响。
陆清渊脸色已然沉了下来,他望着江锦安,眸中有江锦安看不懂的诸多情绪,他眸色暗沉浓烈,似是有什么无声沉浮其间。
看着姑娘一脸的不解,陆清渊最终败下阵来,眸中情绪最后化作一抹暗光无声褪去。
原来是如此,他咬着牙,强挤出一抹笑来,明明是对苏念依说的话,却始终瞧着江锦安,几乎是从齿关里挤出了这句话:“苏大姑娘这枚簪子甚是好看,很衬苏姑娘。”
萧昭听见这话,顿时乐开了花,舅母猜的果然没错,表兄果真倾慕念依!
江锦安面上神情不变,心中却有一瞬落寞。
她说不清这种情绪,只觉得像是心口堵了一团湿棉花一样沉重,压的她有些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