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越来越近,霍千斛忙将身体压回去。
屏息静气,不敢发出丝毫动静。
那火折子是他从膳堂偷拿的,刚才急着帮絮儿和玄翼解围,一时不察,遗落在门外。
好在这两个禁卫没有过多追究,否则事情捅到玄翼那边,玄翼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。
这鹊山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絮儿又是那般情况,玄翼若见了他,绝不会留手,气恼之下,五马分尸都是轻的!
可再难,他也要将絮儿带出玄翼的魔掌。
跟这样的屠夫在一处,絮儿哪能讨得了好?
……
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等此地的疮痍被清理完毕,所有禁卫都赶赴窦大夫处,守护摄政王和云清絮的安危后,霍千斛才抖落掉身上的稻草,从草堆里站起来。
日头愈发刺目,他饿的眼前一片眩晕,忍住胃中的饥蓼,身形还未站稳,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。
“霍老爷,原来你在这里。”
霍千斛猛地一激灵,尚未来得及转身,脖颈处便被横上一抹短刃,冰冷的匕首压住他脖颈处的大穴,那青年男子的声音,听起来有些耳熟。
“霍老爷好毅力,好本事,这样艰险穷困的山道,都被你寻上来了,我这里有一桩生意,不知道你做不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