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云清絮,面色惨白如霜,跟要碎掉一样。
云清絮的小腹处传来翻天覆地的绞痛,逼得她在玄翼怀中蜷缩成弓背的虾,她攥着他的手臂,似乎要勒穿他胳膊上的骨节。
“玄翼,我肚子好痛……”
“羊水好像破了。”
黄白的体液和艳色的血,顺着她的裙摆往下滴滴落落,她的痛呼声刚开始还能压抑着,到后来实在无法自控,发出哀楚的痛呼。
“玄翼,保着孩子,知道吗?”
云清絮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,她已经无法维持情形的状态了,她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,她可能无法撑到最后了。
她这两世,活得也匆匆,去的也匆匆,不仅颠沛流离没能让自己活个痛快,也害了自己孩子的一生。
“玄翼。”
云清絮的指甲掐进玄翼的手臂上,鲜血缠绕着两人相接的皮肤,她的声音里带着贯穿两世的哀求。
“求你了,若我和孩子活一个,求你让他活下来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