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噎了一下,顿了顿,眼底划过一抹亮色。
什么义愤填膺愤慨激昂在这一瞬间,俱都消失。
他忐忑又惊讶的看着云清絮,语气里,掺杂这一点喜色。
“絮儿,你提起她……是吃醋了吗?”
……
云清絮万万没想到玄翼会来这么一句话。
不可置信地僵住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说什么,哑口无言。
她想劝玄翼洗洗脑子。
玄翼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不胜欢喜的,自顾自在地道。
“你且放心,她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,便是你不提,本王也不会让她在摄政王府待太久的。”
“看在窦大夫的面子上,她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“至于她腹中的孩子,要看絮儿你的心情了,若是你想要,就留一条命,若是不想,七八个月的胎儿也能做了引产,本王会请来最好的道士和尚,为胎儿超度,让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。”
……
他越说,越离谱。
云清絮听到他这些疯狂的言语,像头一次认识他一样。
是了。
前世他便是这样。
女子、孩子、在他眼中,都只是玩物。
爱之欲令其生,恨之欲令其死。
云清絮听到他残忍的描述,好像回到了前世枯守王府的日子一般,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,她的渊儿,也是在玄翼的放纵和冷漠之下,在她怀里,一点点没了呼吸。
越想越怒,云清絮气到浑身发抖,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光着脚冲到玄翼面前,朝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“你闭嘴!”
“玄翼,你怎可这般丧尽天良!”
“那也是你未出世的孩子啊!你在床上跟她滚作一团爽快时,你就没想过后果吗?!”
“虎毒不食子啊,你要杀了自己的孩子,你就不怕遭报应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