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了周遭轻微的动静,睁开了眼,她下意识的就抬头往床上看过去,刚好两人四目相对。
宋佩兰眼见邢克平醒了,她把手就抽了回来:“喝水吗?”
“好。”
宋佩兰给邢克平倒了一杯水,然后把病床微微摇高了一点,又把枕头放到他的后背垫着。
等邢克平喝了水,他的嗓子终于不像先前那么干哑,道,:“谢谢你愿意照顾我,还有,之前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,我知道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很廉价,可——”
话没说完,宋佩兰打断他,平静道:“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。”
此时此刻,邢克平心情复杂无比,他情绪也有些许低沉。
“我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?”
宋佩兰手一抖,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拿稳,她将杯子放在旁边的柜子上。
“我想,是不能的,我只是出于责任才来照顾你,我们还没离婚。”她极其冷静地说。
邢克平眼见宋佩兰客气且又疏远跟他说话,他感觉心脏仿佛像是被无数根挣扎,扎着他心口一揪一揪地痛。
忽地,他突然觉得现在的宋佩兰和他从前其实有几分相似之处。
原来,冷漠和忽视是如此的伤人吗?
这几年里,他似乎有很多次去冷暴力和忽视宋佩兰——也许,曾经的宋佩兰也曾期许过她像寻常丈夫一样对她吧。
言语既然没有用,他决定用实际行动去挽回宋佩兰,不然,他岂不是要没老婆了?
在邢克平住院的这段日子,一直是宋佩兰在照顾他。时间一晃,半个月过去,终于到了邢克平出院的时候。
“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?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。”
宋佩兰摇了摇头。
“没这个必要,住院的手续我已经帮你办理完了,你就自己回去吧,我现在要去律所了。”
邢克平杵着拐杖,望着宋佩兰的背影,他五指紧捏着拐杖:“我会改的。”
他才刚走到医院门口,宋暖暖就来了。
“克平哥,恭喜你出院,我来接你回去。”
邢克平神色恢复如平常一样,他淡漠道:“不用,这里离我家不远,我自己回去。”
“克平哥,你这腿受了伤,现在也不方便,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,万一路上——”
邢克平眉头轻轻一拧:“路上就算是遇见了危险,我也能保护好自己,你不用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