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腿的完成，痛苦似乎成了习惯。风洛却不敢有放松，因为脊椎比腿更麻烦。腿歪了，最多残疾。而脊柱扭曲，不死也得半身不遂。

感到要有所软化时，风洛慢慢地躺下。让身体尽量舒展，保持舒适放松的姿势。同时又注意旁边的支撑，免得使不上力的时候，会变形。

风洛躺在地上，像受伤的蛇一样，不断地扭曲身体。他甚至一度失去对身体下半身的控制，完全感觉不到。

炼骨在实战中并不好用，只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，才能发挥作用。如果让风洛选择，就用来当刑罚。

脊椎骨受到刺激，各种酥痒、麻木、疼痛的感觉，层出不穷。刚刚好决定身体暖洋洋的，马上就变成刺骨的阴冷。但大部分时间里，还是热乎乎的。

脊椎骨完成煅烧后，风洛知道马上进入最关键的地方。头骨包裹着大脑，一个不慎，就是把人烧糊涂，成为疯子。

可是已经没有办法停下，只能继续。最重要的是，他必须守住头脑中的清醒。一旦开始混乱，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
风洛是暂停了片刻，突然连续几个脉冲。头脑中“轰”的一声炸开，意识差点失守。

他感觉脑袋几乎要裂开，陷入了无尽的火海中。各种念头纷至沓来，冲击着他的心灵。各种扭曲的景象，在眼前闪动。

人的一切感觉，都来自头脑。头脑首创，就会产生各种感觉。那已经不是幻觉，而是真实的感受。

哪怕旁边没有烈火，身体却又被火烧的感觉。没有寒冰，手脚却会变得冰冷。身体没有受伤，皮肤上却会深处血滴。

风洛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，唯一的念头：一切都是假象！

他在学海无涯中的经历，似乎加倍重复了一遍。在重复过程中，他用四肢去感受，保持身体的稳定，免得头脑变形。

似乎瞬间度过了春夏秋冬，又打乱顺序过了几遍。整个人穿越高山河流，飞上云霄，又瞬间跌落。哪怕是做梦，也做不出如此变化多端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