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意致虽是正经人,但早年走南闯北,什么话都学,时不时就会蹦出一两句不着调的话。
余盼暖觉得二舅舅说话可有意思,时时跟在屁股后面学,卢舟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哪里是乱七八糟……”余盼暖还想狡辩,对上娘亲警告的眼神,立即熄火。
“小暖儿,娘亲说的话你要记住,平时在自家人面前可以随性放肆,但是在旁人面前不能口无遮拦,有时一句不经意的话,就有可能引来灾祸。”
卢舟舟在高门显户长大,深知何为祸从口出,谨言慎行是最紧要的。
这几年她能够稳坐皇后宝座,可绝不是因为皇帝的宠爱,而是因为她行事滴水不漏,就算皇帝想找麻烦也无从找起。
她背靠着安北侯府和王家,皇帝有所忌惮,没有理由不能对她怎样。
不过这样反而让狗皇帝想到别的损招,既然她有靠山,那就将她连同她的靠山一起毁掉。
“女儿记住了,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,不会惹祸的!”余盼暖保证。
卢舟舟怜爱地揉揉女儿的脑袋,不是她对孩子要求太多,而是她们处境特殊,不得不多加小心。
思索片刻,卢舟舟拿出笔墨纸砚来,修书一封,飞鸽传书去鹿关。
卢舟舟先是在信中问了顾肖军的近况,再提及余盼暖很挂心送他的那盆花,他可喜欢,长的可还好,紧接着步入正题,说他与余盼暖甚有缘分,孩子也喜欢他,不知可否认顾肖军为义父。
顾肖军喜欢余盼暖的机灵,想做人家干爹,奈何没有合适的时机,不好开口。
没想到卢舟舟飞鸽传书来,主动提出此事,顾肖军别提多高兴。
“怀颖!”顾肖军朝军帐外喊了一声,怀颖应声入帐,神色焦急。
“将军何事!”最近羌国那边和谈如期进行,可镇北军与朝廷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