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肖军为国为民,兢兢业业多年,何尝有过懈怠,先不说他战功赫赫,镇守边关那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皇帝居然如此无情。
对待有功之臣,尚且不念旧情,何况别人?就例如卢家、王家、陆家和白家。
安北侯祖上何尝不是军功赫赫,到了父亲一辈,对朝廷始终忠心耿耿,安北侯深喑怀璧其罪的道理,未让三个儿子娶高门显赫的女子,就连二儿子从商也欣然同意。
为的就是向皇帝表个态度,整个安北侯府,只有对圣上的一片忠心,绝无他念。
尽管安北侯做到这个份上,得到的是怎么?
皇帝非但强娶安北侯府嫡女,在腻了之后,毫不留情逐出宫,把侯府连同所有的连襟一并流放,不留一点余地。
方才听安景说完顾肖军的境遇,卢舟舟就觉得似曾相识,曾经,皇帝不就是这么对侯府?
卢舟舟蹲在矮榻前失神不语,余盼暖抬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,都没有反应。
娘亲有心事,余盼暖想。
从前娘亲就时常如此,一个人失神地看着一个地方呆坐许久,那时候余盼暖不明白娘亲是在做什么,后来遇到不好的事,娘亲就会这样,余盼暖才明白。
“娘亲,您怎么了?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您别怕,我们有空间,不管什么,在空间里都能买到,什么难题都会解决的!”余盼暖紧紧握住卢舟舟的手。
她说罢笃定地点点头,不止是对卢舟舟的承诺,也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舅舅和她说过,她的空间是一个很神奇的所在,有空间,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,余盼暖觉得舅舅说的很有道理,因为一直以来,都是如此。
卢舟舟的瞳孔在女儿的呼唤声中聚焦,随之落在余盼暖稚嫩的小脸上。
在客栈养了一段时间,余盼暖差不多养回和在宫里时那样,衣着干净,粉雕玉琢,一双眼亮晶晶的,只需换上一身好料子做的衣裳,无人会怀疑,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。
安景一身风雪赶来,拉着马车的车队紧随其后,余盼暖虽没有下去,但她知道安景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