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祖父说得对,那就学到这。”余盼暖用力地点点头,她能够读明白那本书,计算设置尚且花了几天时间,何况是对寻常人来说,解阵哪有那么容易。
大家一起在大堂用过晚饭,到了时辰,便回房沐浴歇息。
余盼暖也累地眼皮打架,是靠在卢舟舟怀里,听娘亲讲故事睡着的。
在客栈周围设下阵法之后,大家的睡眠质量显然好了许多。
余盼暖睡觉前说,第二日想早起去市集上买破酥包,翌日一早,卢舟舟就将其叫醒。
母女二人乔装好才外出,早上是镇里赶集的时候,集市上会有许多人。
余盼暖迫不及待拉着卢舟舟往人群里钻,还没找到卖破酥包的摊子,就看见公示牌上贴着母女俩的画像。
画像上的细节,余盼暖记得,是她和娘亲在宫里时,如意馆的画师画的,所以一眼认了出来。
“娘,这里怎么会贴着我们的画像,是我们在宫中的画像呢。”
余盼暖记得娘亲叮嘱过,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,是以虽然好奇,但余盼暖还是很小心地小声问娘亲。
卢舟舟是和女儿同一时间注意到公示牌上的画像,看见画像一旁的‘缉捕令’三个字,心头一颤。
狗皇帝的动作比她预想中的要快,看来现在前朝的情况焦头烂额,所以他才这么着急想把小暖儿接回去。
现如今才想着把女儿从她身边抢走,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?
卢舟舟蹲下身,帮女儿把围巾裹好,低声道:“是皇帝下令命全国衙门缉拿我们母子,公示牌上贴着的是缉捕令,我们行踪暴露就会被抓走,所以小暖儿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卢舟舟眉头紧锁,眼底酝酿着惨淡愁云,她已在尽力保护女儿,可天有不测风云,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一直把女儿护好。
余盼暖脸颊被风吹得有些红,被流放这么久,她除了比出宫时瘦上一些,没有很大的变化。
粉雕玉琢的人儿仰起小脑袋,不可置信地看向公示牌上的缉捕令,认真地看了一会,难过地发现自己没看错,委屈地撇了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