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从前,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日,在野外解手,于他们而言惊世骇俗。今时不同往日,衙役肯松口那就是万幸。
有衙役的警告在前,没人敢耽误时间,以最快的速度解手回来,清点过人数之后继续出发。
今日记上几番波折,耗心费神的很,余盼暖晌午没能睡到觉,到下午的时候坐在滑板上都在打盹,几次险些从滑板上跌下来。
卢舟舟见状把她抱下来:“很快路就走完了,小暖儿先坚持坚持,在推车上睡一会可好?娘来推着你。”
说罢,卢舟舟把孩子放在推车上,把软和一些的包袱放在她身后让她垫着。
推车早在之前就已经换成可自动的推车,推车的人不用辛苦使劲,余盼暖揉揉眼睛,靠在包袱上点点头:“辛苦娘亲。”
流放之路漫长又难熬,若不是有女儿配在自己身边,卢舟舟都不知自己要如何撑下去。
余盼暖从前是娇养在皇宫那座温室中,她原先便是温室里的花朵,她素来懂事,但卢舟舟是想过她会闹脾气的,毕竟太辛苦的事对小孩来说十分磨练心性。
可从头到尾,余盼暖没大闹过,只是偶尔累极了会耍耍小性子,大多时候反而更体谅她的辛苦。
卢舟舟心中宽慰,对女儿莞尔一笑:“娘亲不辛苦,小暖儿安心睡,娘亲就在你身边。”
余盼暖确实是困得厉害,点点头就靠在车上睡了过去,滑板的位置则留给两个孩子坐。
卢舟舟吃过大力丸,力气要比寻常人大许多,所以平时男人做的事她一样能做。
她女儿躺在推车上,若不是她来推车,其他人看见了不免颇有微词。
卢舟舟素来不喜掰扯这些,能少些口舌之争便少些。
可世间事常常事与愿违,卢舟舟担心孩子受寒,从包袱里拿出棉衣盖在余盼暖身上。
棉衣尚未盖好,尹清淑就看不过眼,冷着脸走上来,几次给眼色给卢舟舟瞧,卢舟舟全当没看见,稳稳当当扶着推车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