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子听见队伍后面的鞭子声，都有些害怕，闻言都点头如捣蒜。

“很好，现在大家抽签吧，嫂嫂，接下来您先拉孩子们一段距离，我带一下小暖儿。”

卢舟舟不好意思地看向秦氏，拉滑板本来也是几位女眷换着来，这样谁都不用太辛苦，秦氏知道她们母女两已经在尽力让步，爽快地把绳子接过来。

“说的什么话，本来也是我该做的，小暖儿是一群孩子里年纪最小的，你带好她。”

大家齐心协力，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，就连沟通都省力不少。

孩子们抽签决定顺序，就都乖乖跟着队伍走，队伍继续照常前行。

余盼暖拉着卢舟舟的手走在前面，身后留下一深一浅一连串的脚印。

“娘亲，今天好像比昨日还要冷，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沐浴？在哪里能沐浴？”

余盼暖环视周遭，前方是夹在林间的官道，两边是林立的树木和灌木，没有房子，行人也少见，她找不到可以沐浴的地方。

卢舟舟被孩子的问题问住，身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：“一路上我们没有地方沐浴，只有走到了地方，我们才能够落脚，收拾出住的地方才能沐浴了，大概得数月。”

在宫里的时候，到了时辰，沐浴的温水就会准备好，大小事都有人伺候，余盼暖未曾自己动过手。

一位每日都需要洗香香才愿意钻进被窝里睡觉的小公主，一听要数月后才能沐浴，皱起眉头：“数月？那不是臭了么？我们在空……”

余盼暖想说她们可以在空间的宫殿里沐浴，话说到一半，娘亲牵着她的手紧了紧。

这是不可多言的意思，余盼暖住了声。

“我们现如今是罪臣之后，流放便是这般艰苦，小暖儿需要稍加忍耐。”

卢舟舟温声说罢，从路边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油茶花给余盼暖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