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疼,呜呜,娘亲,我可不可以不要走路了?”余盼暖完全把之前的豪言壮语抛之脑后,想到走路的时候脚后跟疼起来的感觉,就害怕地直打颤。
卢舟舟拿出那对夫妻给的药,找出有用的给余盼暖的伤口涂上。
药粉撒在伤口上,余盼暖就疼地直抽抽。
余盼暖实在疼得厉害,边哭边从空间里拿出糖饼来往嘴里塞,这样才能减缓些疼痛。
离开京城的时候,安北侯安排的人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吃的,那对夫妻办事很周到,各种干粮都备了一部分。
余盼暖拿着糖饼边哭边吃,大家以为是包袱里拿出来的,没当回事,现在吃的够撑一段时间,小孩子想吃就吃一点,不是什么大事。
啃完一个糖饼,脚踝上的伤口正好处理好。
余盼暖乖巧地自己去河边洗干净手,回来坐在卢舟舟身边,仰着小脑袋瓜向卢舟舟露出哀求的眼神,哭唧唧道:“娘亲,我们可不可以不走了?我好困,想睡觉。”
在大牢里余盼暖根本没怎么睡,那个地方又阴又冷,她睡不着,今日走了那么长一段路,又哭了一阵,就开始有些犯困。
卢舟舟用纱布仔细地包扎好余盼暖的伤口,心疼地揉揉她的小脸:“我们必须尽快走到目的地,什么时候休息不是我们说了算,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。”
卢舟舟把脸颊贴在女儿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蛋上,柔声安慰:“小暖儿脚上有伤,待会娘亲抱着小暖儿走,你就在娘亲怀里睡,好不好?”
小孩子不懂为何流放这条路要一直走,现在小孩子需要的不是讲道理,而是安抚。
余盼暖看了眼脚上缠着的纱布,母亲在流放之前学了些基础的医理,能把纱布缠地很好看,甚至还打了个好看的结。
余盼暖吸了吸鼻子,揉揉哭地通红的眼睛,虽然她想在香香软软的床榻上睡觉,盖着暖和的被子,但她能意识到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:“好。”
“就知道小暖儿最乖了。”卢舟舟欣慰地在女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余盼暖虽然偶尔任性,但是只要认真和她解释,她就能听进去你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