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卒不屑地开口嘲讽,打开牢门把人推进去迅速锁好门就走了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女儿可是二品诰命夫人,最是端庄贤淑,是人人称颂的当家主母,怎会被休!黑心肝的下流坯子可别烂了舌头!”尹清淑对着狱卒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。
卢兰兰拉住尹清淑的手,把人拉到一边,抽噎着解释:“母亲别喊了,是真的。”
“姑爷怎会如此狠心?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他的骨肉啊!”
尹清淑不信,在她心里,她那尚书令女婿可是顶顶好的姑爷,对她的女儿很是周到贴心。
何况,卢兰兰腹中还怀着周家的骨血。
卢兰兰把手轻轻放在隆起的肚子上,眼里没了往日里的希冀,只有心如死灰的冷。
“娘,算了吧,莫再提那无情之人。”卢兰兰不想多说,经过一通折腾,她已是身心俱疲,不想再说那个人的事。
从刚才卢兰兰进来,余盼暖就注意到她,看到她大起来的肚子,心疼地不得了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主动道:“二姨,你坐这边吧,这里宽一些,草也是软的。”
在余盼暖看来,二姨和娘一样,都是被男人骗了,她心疼。
卢兰兰出嫁地早,和家中姐妹都生疏了,家中遭逢大变,谁都没精力搭理谁。
卢兰兰还想着坐在哪里好,就听见有人小声喊她。
看到角落里小小的人儿期待地看着她,愣了一下,再看见她身边的卢舟舟,神色明显冷了下来。
她和卢舟舟没什么大过节,但母亲一直不喜欢卢舟舟,导致卢兰兰对她一样没什么好感。
罢了,如今大家都是阶下囚,没什么好再计较的。
尹清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接受此事,听见余盼暖的声音,忽的想起什么,猛地转头瞪向她。
余盼暖还想和二姨说几句话呢,被尹清淑恶狠狠地眼神瞪地吓了一跳。
“母亲,她的眼神好可怕。”余盼暖心有余悸地把脑袋埋在卢舟舟怀里。
卢舟舟皱眉向尹清淑看过去,她不想闹得太难看,但不代表她好欺负,尹清淑是没完了是么?
“我记起来了!是你!是你诅咒我的兰兰,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,你怎么不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