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坏女人!不许打我娘亲!”余盼暖圆溜溜的眼睛瞪大,气得小脸通红,冲上去就要为母亲打抱不平,结果被卢舟舟拦住。
卢舟舟紧紧抱着怀里挣扎的女儿,温柔地安抚她:“我没事,小暖儿乖。”
受了李莹一巴掌,卢舟舟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她哄着怀里的女儿,仿佛余盼暖就是她的一切,别的她完全不在乎。
并非卢舟舟能忍,而是眼下她们母女不具备反抗李莹的能力,那便忍耐。
李莹此人争强好胜,在她牙尖嘴利的时候,你还两句嘴,让她觉得心满意足之后再不做理会就是,她自己就会觉得没意思。
这几年,李莹一直把卢舟舟当作自己的假想敌,一直想着摆脱被卢舟舟压一头的那一天。
这一天真的到来,李莹才发觉,怪没意思。
一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人,不过是个垂死的废物罢了,她和一个废物计较做什么?
她居然明里暗里和这个人斗了好几年,如今的废后卢氏不是曾经的皇后,现在的卢舟舟,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。
在这刺她们几句,也不能得什么好处。
她们的苦日子还在后头,流放之路可没那么好走,有她们苦头吃。
卢舟舟和余盼暖养尊处优,被赶出皇宫,能在流放路上活多久还另说。她和两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?浪费时间。
“罢了,真没意思,卢舟舟,带着你生的野种滚去大理寺的监牢吧,本宫等着看,到底是本宫在宫里守着贵妃头衔有滋味,还是你在流放路上风餐露宿有滋味。”
李贵妃盯着卢舟舟看了几瞬,掩嘴呵呵娇笑着离开了。
余盼暖不解地看向李贵妃离开的背影,挠了挠头,不解地问母亲:“母亲,贵妃脑子是不是有问题?”
方才贵妃一会皱眉,一会笑的,看起来有些可怕。
“不重要,我们去找外祖他们吧。”卢舟舟宠溺地轻刮余盼暖的鼻尖,没把李贵妃的为难放在心上,甚至李莹那一耳光对她来说都无关痛痒。
在她眼里,李莹就算再骄横,也只是被困在后宫之中的可怜女人,无需和她计较。
与此同时,大理寺监牢内。
牢房的铁锁打开,狱卒提着两个木桶分别放在两边牢房里,什么也没说就出去把锁重新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