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信看完,老夫人震惊地无以复加,小舟儿应当在宫中,书信是如何送来?府里不翼而飞的家产和她怎会扯上关系?
尽管暂时没想明白,老夫人还是立马把信烧掉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
不管此事和小舟儿有多少关系,这封信被别人看见,只会害了她。
信化作灰烬,些许纸灰落在桌案上,老夫人面不改色扫掉。
“母亲!我给青篱的嫁妆!全都不见了,那怎么成啊,这孩子出嫁在即,三个月之后便是婚期。”
长房儿媳顾氏哭着找过来和老夫人哭诉,青篱是她膝下唯一的女儿,很是疼惜
一年前两家议定婚事,本来一切都准备好了,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等是,无异于惊天噩耗。
看过那封信,老夫人更加冷静,吹熄桌案上的烛灯,慈祥地宽慰顾氏。
“莫慌,不是还有三个月么?家里遭了贼,咱们先报官,应当能追回那些家产,就算追不回来,我在老宅还有一部分家底,到时候就拿给篱儿做嫁妆,也不丢篱儿的份。”
老夫人在祖宅的那部分家底,数额可不小,顾氏愕然地擦了眼泪。
“母亲,可是那些……”
“那些本就是用来在紧要关头应急的,篱儿的婚事便是急事,你作为长房夫人,不应当如此不稳重,快收拾好出去料理外头的事。”
在老夫人的安慰下,顾氏才渐渐冷静下来,感动地谢过老夫人,便抓紧时间去命人统计府里的损失,准备报官。
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王老爷子一听说就从任上赶回来。
老夫人把王老爷子叫到书房,和他说了那封信的事。
本来老爷子只是心情复杂,毕竟家里被偷了个干净,I但也还好。
可此刻听老伴一本正经和他说的事,顿时觉得天塌了,含着泪哆哆嗦嗦搂住老夫人。
“老伴儿啊,你别伤了心,钱财乃身外之物,不打紧的,你要是被吓出个好歹来,我可怎么活,那些只是你眼花看错了,哪里有什么信。”
王老爷子以为老夫人大受打击,精神出现了问题,那叫一个伤心。
老夫人被说得哭笑不得,左右四下无人,才小心地把那枚玉佩拿出来。
“信我已经烧了,可玉佩好好在这,这枚玉佩还是你为小舟儿抓阄准备的,可还记得?此物她随身佩戴多年,要不是她放在这,那会是谁?”
看到老夫人手里的玉佩,老爷子瞳孔缩了缩,震惊不已把玉佩接过来,还真是他给外孙女的那枚。此事就算真的与外孙女有关,王老爷子还是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家中那么多东西,是如何一下子全都不翼而飞,信件和玉佩,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他的书房里来?
王家家底不比安北侯府差多少,府内家丁专门负责巡视,要想摸进王家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何况是把那么多东西一下全都搬走,外孙女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
宫外比王家还要人仰马翻的,则是李贵妃的娘家李家。
李家出过三任宰辅,到了李贵妃父亲这一辈,更是桃李满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