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盼暖在姐姐和弟弟妹妹们面前表现地很落落大方,他们问什么,她就说什么。
回过头,看见母后站在不远处看自己,余盼暖用力地对卢舟舟招手:“母后且去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见女儿笑得开心,卢舟舟才放心离开。
父女二人到书房,安北侯先拿出茶叶冲茶,泡茶的功夫,卢舟舟就直切正题。
“父亲,我知道说小孩子的梦会变成现实很荒诞,但方才在正厅我还有一事未说,小暖儿说她在梦里,陛下当面对她说,她并非陛下血脉,此事天底下只有你我知道,孩子不可能知晓此事,还那么清楚地梦见。”
余盼暖不是皇帝血脉一事,就连尹清淑都不知情。
当初她嫁给皇帝本就是被迫,皇帝那个狗东西,不顾她的意愿强娶她为后,就连她直言自己之前阴差阳错不知与何人发生过关系,且已经怀有身孕,皇帝都说自己不介意。
可结果呢?小暖儿出生这些年,皇帝可曾给过孩子好脸色?
他引而不发,只不过是顾及天家颜面,不久之后,定有一个导火索,让皇帝心里这些年的介怀彻底爆发。
不管孩子的梦是不是预知梦,都给他们提前敲响了警钟。
皇帝本就不是仁义之人,等到对她耐心耗尽,不属于自己血脉的余盼暖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,他定要拔除的,只是时间问题。
安北侯手一抖,茶壶碰倒了茶盏,两鬓斑白的男人抬头震惊地看向女儿。
原来如此,难怪女儿会相信公主的梦,紧急带着孩子回安北侯府。
余盼暖的梦太过详细,当年那件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,无从得知的消息怎能梦见,孩子的梦不对劲。
“方才在正厅你只说了个大概,我觉得是孩童戏言,并未认真听,小殿下究竟是如何说的?”
卢舟舟端坐着,对上父亲担忧的视线,忽的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父亲面前,不必绷着根弦,稍稍放松了些。
“眼下孩子就说了我与陛下争执,不久后侯府被抄家,我们一家被流放途中大洲开始闹饥荒,我们一家死于流放的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