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工愣住了。

然后是更凶狠的一顿毒打。

但那个民夫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发出一声惨叫。

他只是在笑。无声地,癫狂地笑着。

他的笑让周围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毛骨悚然。

这就是我想要的“病毒”。

当一个人知道了自己是“食物”之后,他所表现出的就不再是单纯的“痛苦”或“绝望”,而是一种混合了“怨毒”、“嘲讽”和“自我毁灭”的全新的、复杂的精神状态。

这种状态对于“祂们”来说就像是一份被加入了剧毒的美味佳肴。

吃了会中毒。

不吃又会被这股前所未有的“新奇味道”所吸引。

我的低语开始像瘟疫一样在崖州城的底层悄然蔓延。

我不仅对民夫说,也对士兵说。

夜里我会像一个幽灵潜入他们的营房。

“你手中的刀是假的。你身上的甲是假的。你为之奋战的‘荣耀’更是假的。”

“你们知道你们死后会去哪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