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防御,别说三十人的行动小组,就是来三百人,怕是也得折在里头!”
他喘了口粗气,声音里带着急火:“我们这次是带了工兵爆破手,可照你这么说,二道门要炸,暗堡要炸,监狱大门还要炸——我们准备的炸药就那么点,根本不够啊!
而且敌人这么强的火力,我们说不定连二道门都破不了!”
说到这儿,他忽然抬眼看向李海波,眼里满是焦灼:“当时莫秋同志单枪匹马就把76号杀了个对穿,他当年是怎么绕开这些的?难不成他有通天的本事?”
李海波声音里带着几分唏嘘:“你这话说的,可真是忘了前人栽树的苦喽。”
他抬眼望向窗外,仿佛透过层层叠叠的夜幕,看到当时的那个夜晚:“莫秋同志那会儿闯进去,哪有现在这么多道道?
76号那时刚起头,仗着手里有几条枪就横得不行,根本没把防备当回事。
别说这些钢铁大门了,就连大门口那两盏能照透半条街的探照灯,当时都还没装呢。”
“我跟你说,”李海波往前倾了倾身子,语气里添了几分郑重,“那会儿的监狱更是简陋,说是牢房,其实就是仓库分割开的几间平房,连个像样的大门都没有,就挂了道铁栅栏,看着唬人,真要硬闯,哪挡得住拼命的?”
他顿了顿,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个模糊的轮廓:“是莫秋同志那一趟,把他们打疼了,打怕了。
听说当时李斯群在办公室里摔了好几个杯子,第二天就急吼吼地调人来修工事,又是加钢板,又是挖暗堡,机枪阵地恨不得架到房顶上——这都是被打出来的教训,说白了,就是亡羊补牢,想把之前的窟窿给堵上呗。”
说到这儿,他往椅背上一靠,轻轻叹了口气:“所以啊,不是莫秋同志有通天的本事,是那会儿的76号,还没折腾出现在这么多弯弯绕绕。真要搁现在,别说单枪匹马闯进去,就是想靠近那片楼,都得扒掉三层皮。”
张书明眉头拧成个疙瘩,“那岂不是说,我们这次行动将毫无胜算?”
李海波抬手敲了敲他的胳膊,嘴角勾着丝笃定的笑,“你急什么?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张书明眼睛一亮,一拍大腿,“我就知道组长您一定有办法!刚才那话准是故意考我的。”
李海波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着,“老话说得好,最坚固的堡垒,往往是从内部瓦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