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就这样在岸边静静地躺了下来,斜靠着身躯,翘起了二郎腿,一手持着钓竿,一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的脯肉干,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。
忽然钓竿一阵剧烈的抖动,它眼中闪过极其激动之色,就连它那垂着的招风耳也一阵抖擞。它赶忙将剩下的脯肉干胡乱塞进自己的嘴中,舔了舔爪子,没有浪费一丁点。然后一个鲤鱼打挺飞跳了起来。
“咻咻咻”,它背对着大河向后狂扯着钓竿,一边还抽出它的肥爪不断擦着流出来的口水。
那样子好像在说这鱼真肥呀,扯都扯不动,也不知道是不是稀有品种。
终于在它一通胡乱狂扯之下,一条水蟒被它扯出了水面,那水蟒有几米长。它看着把它扯出水面的皮咻和旁边支起的大锅气不打一处来。
它吐出猩红的舌头直钩钩的盯着皮咻,冷不防地一口咬在了皮咻的屁股上。皮咻顿时一阵惨嚎,连忙甩下手中钓竿捂着屁股不要命的狂奔。
“咻咻咻”,皮咻一边撒丫子狂奔一边还眼泪汪汪的望着天空。好似在苍天控诉着它‘凄美的’遭遇……
夕阳西下,远处的地平线上夕阳撒下一缕余辉,晚霞挥舞着绚烂的衣襟,给青衣江边了的芦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。
突然,芦苇中一阵骚动,一群白色大鸟正在扑棱着翅膀乱鸣着。细视之下,一个滚圆的红色的身影正在草丛中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着,它左右手各抱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鸟蛋,头上还顶着一个。见那群白鸟没有发现它,就这样顶着鸟蛋摇摇晃晃着往远方逃去。
也不知它将鸟蛋藏在哪里,但它的效率很高。很快又回到了草丛之中,用它的肥爪擦了擦它嘴边的口水,又继续‘搬运’起鸟蛋起来。
那群大白鸟怒叫个不停,用半米长的翅膀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来表示心中的怒火。
姜离看着它这一副积极忙碌的模样,不禁感到一阵无言。这家伙是打算屯冬粮吗?
姜离一把按住了皮咻不再让它继续。
‘咻咻咻’,皮咻挣扎着从姜离的手逃开,对着姜离连连摇头,另一边又蹦跳着愤愤地指着自己屁股上那显眼的水蟒留下的咬痕。那样子似乎在说今天挂了那么重的彩,不多补补天理难容啊。
姜离脑门一黑,有它这么补的吗,你那肚皮像无底洞一般,这样补下去那群飞禽还不得断子绝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