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得很难过。
还要当着室友的面,给覃墨年加油,不过幸亏多了她这个传话筒,自己和覃墨年的关系,不费吹灰之力就传了出去。
等球赛结束,她也不用递水,自然有旁的迷妹帮忙,她沉默地看着,一句话不说。
覃墨年却朝她的方向走来,主动索要毛巾、瓶装水,还要她拿着他的篮球。
他太渴了,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,流进他的衣领,然后很快多了一层深色痕迹。
祁月笙呆呆看着他,轻声祝贺,“你赢了。”
“我要是输了,怎么有脸请你吃饭?”男孩笑容灿烂,那样骄傲,却又有骄傲的资本。
她愣了许久,直到周围起哄声响起,她面皮薄,被覃墨年拉着手走了。
她那时候胆子也不大啊,被牵着手,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头顶还有男生的说教,“叫你早宣布,这样别人就不会骚扰你了,有个这么优秀的哥哥,那些臭小子都得掂量掂量。”
祁月笙还纳闷这么大口气的覃墨年,学习成绩有多优异,就见他从书包里掏出成绩单,这是昨天月考的卷子,他一副得意神情,“有什么不会的,哥哥给你讲。”
她是艺术生,覃墨年是重点班的学生,两个班级的试卷都不一样,似乎不该有什么交集。
不过她还是很期待和覃墨年独处的时光,终归是硬着头皮问了几个超难的数学题。
他讲的很认真,看她一点回应都没有,不免失笑,“听不懂啊,可是我在外面讲一节要几百块呢。”
祁月笙:“这么贵吗?”
“对啊。”覃墨年又介绍自己兼职的辅导班,让她没课自己过去听,不收费。
祁月笙的分数在艺术生那算得上顶尖,在理科学霸这里当然不够看,她要考艺校,用不着这么高的分数。
不过……
她还是应了,“好,等我有空就去。”
后来她特意调出两节课的空闲时间,跑去他的辅导班看课,她坐在最后排,低着头用书挡住自己脸。
下了课,两个人一起回家,走在路上,有咸湿的风吹过来,俩人就算静静地不说话,气氛也是自在安详的。
祁月笙:“你去辅导班兼职,是为了赚钱吗?”
覃墨年看她一眼:“不是。”
祁月笙: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高中都很忙,有些人连觉都不够睡,更不用谈出去工作了。
覃墨年是这里面的佼佼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