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坖一早上就来了,他只让儿子躺在两人身边十分钟,就赶他走了。
祁月笙再醒来,已经是中午。肚子饿得咕咕叫,身体仿佛被掏空,有个人扶她起来,还给她穿鞋穿衣服,她笑嘻嘻的,感慨平生头一次,还摸对方的脸,夸奖他,“小覃子,你照顾的好,有赏。”
男人黑着脸也不反驳,只说,“饭都做好了,快点吃,等吃完我们一起去散步。”
祁月笙已经忘了这茬,“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陪你去散步?”
覃墨年又复述了一遍,顺便搬出刚才的录音证据,让祁月笙再没有拒绝的理由,“就转一圈,傍晚前就回来。”
祁月笙彻底清醒了,推开他,自己跑去洗手间洗漱,边刷牙边喊他心机boy。
覃墨年不置可否,自己先去盛菜盛汤,还把临出发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。
“对了,小坖要跟我们一起嘛?”
覃墨年:“我们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,不带他。”
“这话听着好自私啊。”祁月笙嘟嘟囔囔。
“我会补偿他的。”
“用什么补偿?”
用妹妹的陪伴。
只是这句话被覃墨年放在心里,静静看着她,用沉默取代别的千言万语。
覃墨年:“白孜的海和别处不一样,特别蓝,海岸线也特别长,尤其是晚霞映照在海平面上的时候,深邃又漂亮,美极了。”
祁月笙:“记忆里没听你夸过哪里美。”
覃墨年:“是,蜿蜒崎岖的落基山脉,浪漫的法、国葡萄酒庄园,企鹅笨拙行走碰撞的南极,很震撼,很华美,很有纪念价值,但不足以铭记,因为不值得。”
有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身在福中不知福,祁月笙暗自嘲弄一笑,“那什么值得铭记,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去过,我本来想等实现财富自由的时候就去,可事实是什么时候有这些?”
覃墨年:“你的问题太多了,我得一个一个的回答。”
祁月笙阻拦他,捂住自己耳朵,“不要,资本家的话不可信,我不听。”
覃墨年眯了眯眼,“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