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仪在台上主持婚礼,曾经幻想的两人再见时,隔着重重人海相望,一人爱而不得,一人含泪成全的局面似乎并没有出现。
可能是因为多了个覃墨年在吧。
他反复嘟囔。
“别说什么是为了家族联姻,为了温家几代的荣耀不落地,归根到底是他没有足够的能力,他一个人撑不起想要的江山。”
“像你这样确有实力但又刚愎自用的老板,很少见。”祁月笙愣了下就开始暗讽。
覃墨年不否认,“我可以当成你在夸我吗?”
“可以。”
祁月笙顿了下,唇角的笑一滞,和他说不过去,索性不再唇枪舌剑。
“婚姻之路与事业终归不同,我前一段婚姻是失败的,所以对新的这一段,我希望能一帆风顺、大吉大利。”
“新娘子说的这番话真好,新郎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司仪把话筒递给温时隽,“往后夫妻一体、风雨同舟,只要你不放弃我,我也不会放弃你。”
祁月笙认真听着,思绪有一瞬间的沉浸。
倒是覃墨年又来插话,“温时隽这话说的也真有技巧。”
“‘爱’字他是一个字都不说,只说两个人是利益共同体。”
祁月笙一愣,随后哂笑,“利益共同体不是你们这种家族挂在嘴边的吗?”
当初她所受的那些委屈,不就是因为他们这种人眼里的门第观念造成的吗?
人心里的成见是一座大山,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