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前面是谁,晚上不睡觉胡乱出来溜达?”
祁月笙浑身一震,手机的手电筒不知道该关还是该开了。
“转过身来,快点。”
祁月笙脾气也上来,“干嘛,睡不着不允许出来转悠,连溜达都要管?!”
似乎没想到对面是个呛人的小辣椒,对方也愣了片刻,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,“谁知道你是不是病人,穿着病号服就想当病人?万一你是什么歹徒或者杀人凶手,想对医院里的病患不利……”
“那你看我这样的是吗?”手电筒再次打开,几束光线打在祁月笙脸上,脸色惨白得跟鬼似的,差点吓对方一大跳。
话刚说完,她又展示给对方看自己手背上的针孔,“这下能说明我的身份了吧?”
医生愣了愣,脸色尴尬,指指他的手环,“不好意思,看你手腕上的病人记号就行了。我是值班医生,这也是为了病人的安全着想。不过这么晚了,你不在病房休息,鬼鬼祟祟地出来玩什么呢?”
“睡不着,出来透透气,怎么了,不行吗?”祁月笙底气很足,怼得医生哑口无言,即使她瞒得再严实,赵子俊还是察觉到蹊跷,“你刚才可不像在散步,你像是要找人,挨门挨户的一个都没放过。”
“祁……月……笙。”
男医生看得仔细,还念出她的名字,“你是徐医生的病人?”
祁月笙有点懵。
她怎么知道是哪个医生?一切都是覃墨年安排的。
“是。”她胡乱搪塞,“时候不早了,我还要继续散步,医生您巡逻您的,我先走了。”
“慢着。”
赵子俊突然喊住她,“我觉得你有点眼熟,你是不是覃先生的妻子?”
祁月笙行走的步子一顿,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又很快松开,“不是啊,你认错人了,覃先生是谁,我都不认识。”
赵子俊发现不对劲,“没关系,认不认识我打个电话就知道了。”当初覃墨年妻子逝世的时候,赵子俊也是随过礼的,他记性虽然算不上太好,但也勉强有些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