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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上过药,祁月笙又跟剧院打了个招呼,要请几天假。
院长很好说话,直说新闻他看过了,要祁月笙好好养伤。伤好后参加什么表演都来得及。
祁月笙放心了。
帘子外传来脚步声,听声音,就停在不远处,祁月笙叫住他,“谁?”
“我,送晚饭。”覃墨年的声音。
“我自己订了外卖,不用——”
“你的手机在我这,你用什么订的?”拙劣的谎言被揭穿,祁月笙愣了愣,无地自容。
“你正在养伤,营养要跟上。”说罢,他掀帘而入。
她的踌躇、羞恼正入覃墨年眼底,他眼里浓郁的黑色渐渐稀释,调笑道:“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,不饿吗?”
祁月笙不自在,也不想让他好过,反驳着,“不饿,我中午吃东西了。”
“两块蛋糕,一块奶油抹茶栗子饼,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?”
祁月笙猛然抬眼,“你盯着我?”
他当时不是在跟温时隽讨论烟火吗,怎么还能顾得上管她?这也实在太荒谬了。
“盯着算不上,只是怕你在宴会上出点事。毕竟舒杰也去了。”
他提起舒杰,祁月笙脸色一变,眼底闪过一丝厌恶。
“你知道,怎么不让他离开?不会是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吧?”
“他拿了温氏的请柬。”覃墨年道,“你应该怪的不是我,是温时隽和叶梓萱。如果他们不举办订婚仪式,你会出事吗?”
祁月笙陡然沉默。
他还不知道的一个事实是,是叶梓萱逼她参加的订婚宴。
“家里保姆做的晚饭,我和你一起吃。”
祁月笙嘲讽他,“覃总屈尊陪我吃饭,这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什么不好意思,看着你这张丑脸,我下饭。”
丑脸下饭。
服了。
祁月笙瞪他,“你会说话吗?”
“还能骂我,说明你没产生什么心理障碍。”他稍稍放心。
“被人渣剥光而已,他的记忆会有清空的一日,我又为何耿耿于怀?”
“况且并非我错。”
受害者有罪论不适合她,人活一日,重点在往前看。
“舒杰对你做了什么?”
他闯进去的时候,除了内衣裤,她全身都被剥光了。
她没有挡,拿起窗边的椅子掼在舒杰身上。
舒杰身体敏捷,往旁边一滚,毫发无伤,还想对她继续动手,覃墨年一脚踢中他胸口,他吐了血。
看到他看过去,祁月笙那双死水一般都眼里才有所动容,扯了客房的床单想罩在身上。
“去洗手间。”他脱了西装外套,拿起床上的衣裙让她去洗手间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