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女儿等你这么多年,从年少青春等到而立之年,等到你都有了儿子,你就这么把她甩了,真的对她公平吗?”
“退婚的请求一直是公平的,我可以,舒尔也可以。”
“你说的轻巧,对外宣称,是舒尔甩了覃总怎么样?”
“过错方有资格提条件吗?”
覃墨年冷下脸,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显得冷酷,“希望您明白,我不是在跟您商量。”
最后,舒父被迫妥协。
他走后,舒父把一桌的茶杯都拂落在地。
头一次对舒尔说了重话,“这就是你挑的好丈夫!”
“即使你犯下滔天大罪,他若爱你,也会为你维护,他若不爱你,就算你全身长满嘴,他也不信你。”
舒尔早崩溃地坐在地上,“他为什么不早提退婚,非得等她出现才退?”
“她”是谁?
舒父恼怒,“谁从你手里抢了覃墨年?”
“现在说这些,还有什么用?”
舒杰嘲讽一笑,“事已至此,还能让覃墨年回心转意吗?”
“如果不能,那就不要追究了。好歹保全了姐姐的名声,以后也不愁嫁不出去。”
舒家不算巨富,但也是在上流圈子里摸爬滚打的,退婚名声再差,总好过锒铛入狱。
舒父却不如他冷静,“好歹保全,怎么保全?覃墨年今天退婚,明天这个消息就能传遍旅城。你姐姐想安安生生的,谈何容易?”
舒杰冷笑,“那就一不做二不休,把那女人绑了,不愁覃墨年不妥协。”
舒父把牛皮纸袋怒拍在他头上,“你以为就凭你的脑子,可以斗得过那两个人吗?”
“如果不是老子,你现在也在里面踩缝纫机呢。”
舒父再生气,也没有失去理智。
舒家能不能活,和能否有尊严的活,这是不可兼得的。
“这段时间都给我老实点,不要被外面抓住把柄!”
舒杰摸了摸被打痛的鼻子,哂笑一声,眼底乌森森的,“姐,我现在帮不了你啊。”
他忙着搞祁月亮,暂时掺和不了她和祁月笙的恩怨里。
失魂落魄的舒尔从地上站起,“用不着你,你不去闯祸就可以。”
舒杰摆摆手,单手插兜,三两步跨出前堂,走到车库后面,转瞬没影了。
舒尔又把这话聊给臧婳听。
两人一起喝着酒,一杯接一杯,似乎酒量不错,可以装下一缸。
“听你说,表哥是铁了心要娶穆轻轻了?”
“是啊,莞莞类卿,谁能不爱呢?”她嘲讽一笑。
“这肯定要饱受挫折,我阿姨是不会同意的。不光如此,穆轻轻也不会应。”
“她现在和温时隽正如胶似漆,两个人马上就要订婚了吧?”
舒尔猛地起身,“你在哪听说的?”
这样子,不像是生气,更像是喜悦。
臧婳道:“我最近新认识一个朋友,温时隽发小的弟弟,告诉我的。”
“不可能,温家现在都焦头烂额了,哪有空准备求婚礼?”
“只要有空,他就会见缝插针。”
舒尔:“弄伤穆轻轻,他不会饶了我们。”
覃墨年是为了谁跟她退婚?
祁月笙还是穆轻轻?
舒尔心里有猜测,筹码只有一个,不愿意轻举妄动了。
如果一击毙命倒还好,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“也是,男人现在正上头,可以为一个女人拼命。所以她现在有防护符了是吗?”臧婳漫不经心开口,脸色极其难看。
好闺蜜这圈子兜了好多年,还没兜进正常圈子里。
“先收敛一下,看情况再定。穆轻轻和祁月笙不一样,不一定会接受覃墨年的求婚。”
“好吧。”
*
祁月笙再给温时隽打电话,三个里面他能回复一个就不错。
她后知后觉,这才意识到他的公司是真的出事了。
在一起的几年,温时隽把她保护得很好,除了一个陈泽,她谁都不认识。
陈泽既是他的发小,也是他的下属。
祁月笙联系他,大概能了解到内幕。
但陈泽早得了温时隽的吩咐,一句话都不敢透露给祁月笙。
“温总这几天一直在出差,公务繁忙,接不到您的电话也非故意。”
“我能帮上他什么忙吗?”
“穆小姐说笑了,你的安全快乐就算帮了最大的忙。”
祁月笙一怔,眼眶一时间都泛了热。
“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?”
“这个说不好。”
那就说明情况很棘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