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道可安全?”慕晨又问。
纲叔心里有些了然:“年前清理官道是为了让外地受封的官员入晋,定然是安全的,便是劫匪也不敢在此时上官道犯事。可是有人要进晋?”
“嗯。”慕晨笑着点头,“是我妻。”
纲叔一惊:“大少爷何时成的亲,是谁家姑娘,可办了酒席?可需补上聘礼?”
纲叔句句为他着想,让慕晨心里一软:“不是姑娘,是个男子。是失忆时被人诬陷的一个孩子,酒席还不曾办,但我走时小君已有四个月的身孕。”
“什么!”纲叔眉毛头都跳了起来,“都有四个月的身孕了,这可如何是好,不行不行,我得赶紧告知老爷老夫人去。”
慕晨一顿,抬步跟过去。
纲叔腿脚竟然快过了他,待他到时,纲叔已将重要的部分说完了。
慕老夫人眼角含泪,见慕晨进来,连忙将儿子拉到自己跟前:“晨儿,可,可是真的?”
“是。”
慕老夫人喜极而泣,回到慕老爷床榻前,眼泪颗颗的往下掉:“老爷,你听见了吗?咱们家晨儿娶妻了,咱们要抱孙子了。”
慕老爷眼中放光:“孙,孙子。”
“是呢,孙子呢,你可得快些好起来,要抱孙子了哩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冲喜起的作用,慕老爷的身子还真渐渐有了好转。
纲叔则张罗着马车团队,待官道一通,立时出发接人,竟比慕晨还要积极上几分。
慕老夫人则日日拉着慕晨,要他讲儿媳妇的事宜,更亲自缝制起孙儿的衣物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