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凝玉蹙了眉。
这下她终于是看出来了,谢凌在故意躲着她。
于是心里头不禁生出恼怒来。
翌日谢凌乘马车自皇宫返回,行至半路,天色骤变,豆大的雨珠毫无征兆地砸下来,转瞬间便成了泼天豪雨。车厢内他合眼养神,眉宇间还凝着几分朝堂上的倦意。
马车刚在门廊下停稳,门丁便抱着胳膊在屋檐下急得打转。方才三夫人回府时,他将唯一的油纸伞递了过去,此刻正空着双手,望着瓢泼大雨束手无策。
谢凌已从马车上下来,身着的青色锦袍下摆被斜飘的雨丝打湿了一角。
苍山道:“大公子,这雨来得太急,车上没备伞。门丁那儿也正好空着,小的先去后巷杂役房取一把来,您在车上稍候片刻。”
说完,便转身跑进了雨中。
就在这时,暴雨冲刷的巷口,又有一辆马车碾着积水缓缓驶来,车轮溅起的水花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两道弧线。
门丁眯眼一瞧,顿时来了精神,“是表小姐回来了!”
打破了雨幕下的沉闷。
春绿手举着一把油纸伞,小心翼翼地护着阮凝玉下了马车。
伞沿垂下的雨珠连成细密的帘,阮凝玉刚站稳脚跟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朱漆大门外的青石阶,便瞧见了那个立在门廊阴影里的男人。
雨丝斜斜地打在他的衣袍上,将那一角衣料浸得愈发深沉,他就那样安静地站在暴雨的边缘,与周遭的风雨隔绝,又仿佛被这漫天雨幕牢牢困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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