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此情形,想来是那媚香作祟,留了这后遗之症。
于是他压下情绪,简单跟她阐述了傍晚时发生的事。
“在聚音楼时,慕容深往你酒里暗中下了药,想带你走,而后又把你带到了雅间,至于他想对你做什么,你心里好好掂量掂量……”
谢凌捏紧手指。
他不知道,这次阮凝玉还会不会维护着慕容深。
当听到自己躲在他身后,还与他牵手,阮凝玉一阵头皮发麻,她有点咂舌,这,这真是她对谢凌做出的事么?怎么可能……
但见此刻的谢凌一改往常,对她是前所未见过的温柔,唇角微弯如月一般,容止端静,如佛前静开的莲。
跟前两日因动怒而对她展露的冷硬,简直判若两人。
温和得让她几乎要疑心自己看错了。
阮凝玉狐疑起来,他莫不是转性了?
谢凌淡淡一笑:“这里是我在郊外置下的一处宅子。想着你傍晚受了那样的惊吓,又是悄悄从府里出来的,今夜实在不便回去。故此便想着,不如先让你在此处歇下。”
“那春绿呢?”阮凝玉担心自己的丫鬟。
谢凌:“我已先让苍山送她回府。”
阮凝玉不说话了。
次间还能听到小炉煮茶的声音。接着一个面生的丫鬟进来,给屋里依次点灯,不过片刻功夫,摇曳的烛火便次第亮起,暖黄的光晕漫过梁柱与陈设,屋里霎时便明亮了起来。
随后晚膳便端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