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隽敢如此嚣张,不过因为他就是如此执拗。他心中认定的事,就算被逼上绝路,也不会动摇半分。
上辈子如此,这辈子也如此。
“女君怎不说话?”太子放下手中的小勺,回头看她。
“天下之兵,本就是为太子所用。太子若要将北府握在手里,并无不妥。只是,妾以为,太子不该轻信闾丘颜,此子狼子野心,手段歹毒,并非可信之心。”
太子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女君和子珩是何时被闾丘颜吓着了?他何至于如此骇人?”
他说罢,唤了声“闾丘将军”。
有人应下,而后,从屋里小步进来,正是闾丘颜。
孙微打量他。
他的伤势显然尚未痊愈,弓着腰,捂着腹部,脸色苍白得紧。
“他这副模样,可怕么?”太子问。
“太子,不可以貌取人。”孙微劝道。
太子长长叹息,对闾丘颜招招手。
闾丘颜会意,赶紧伏跪在太子跟前。
太子便当他是张凳子,顺势坐在他的背上。
“女君再看,还觉得他可怕么?”
孙微的目光只落在闾丘颜身上。
他一动不动,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“女君仍不信?”太子又起身,一脚踩在闾丘颜的头上,将他踩趴在地。
闾丘颜仍旧一声不吭。
孙微觉得太子听不懂她的意思。
他如此折辱闾丘颜,而闾丘颜却一声不吭,才是真的可怕。
太子对自己所为并不自知,她又能如何呢?
“是妾狭隘了,太子英明。”孙微退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