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王磡也难以置信,令廷尉正一查再查。
而这一连串的疑虑,却被长公主叫停了。
“妾以为,这幕后主使,正是长史无疑。”长公主理直气壮地说,“那匿名信附上了随王宽前往荆州的名录,知晓这名录的人一只手也能数过来,江原不正是其中之一?再者,妾向来与长史有隙,乃众所周知之事。这些年,江原给夫君办事,处处纰漏,妾甚是不快。那夜,妾从夫君书房出来,曾对长史训斥了一番,令他不得乱出主意。长史那时脸色颇为难看。他丢了面子,于是趁机设计妾,乃合情合理。不过妾以为,那叫李陌的幕僚,屡建奇功,夫君何不考虑以他为长史?”
王磡看着她,一句“妇人之见”卡在喉咙。
江原追随他多年,他岂不知江原的性子?堂堂长史,怎会因主母的呵斥而对其怀恨在心?
可他没能反驳,只因不久之后,江原认罪了。
这消息平复了所有争议,却又让人诧异不已。
连孙微也没想到。
随后,李陌乘着这东风,在长公主的提拔下,从幕僚摇身一变,成了尚书府的主簿。
孙微纵然对他大义灭亲之举感到不齿,却也不得不感慨李陌乘风而上的本事。
待这风波过去两三日,李陌终于应邀与孙微见面。
李陌首先向孙微赔罪:“在下近来着实忙碌,又不想仓促见面,唐突了王妃,故而以一直耽搁。还请王妃见谅。”
孙微笑了笑,只道,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先生每回出现,总是教妾惊叹不已。”
李陌亦笑,道:“在下还在为尚书府做事,王妃为何惊叹?”
“自是惊叹于先生品格。妾本以为,先生是足智多谋的高士,原来不仅如此,先生还有大义灭亲之志。”
李陌自是知晓她言语中的讥讽。
他不以为忤,只平静地说:“若王妃说的说师父的事,在下只能说,师父做错了事情,总要有个了断的。”
“是么?这话先生大可说来敷衍别人,却打发不了妾。你我都知晓,那告状的婢女是谁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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