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却是实实在在有些后悔了这个决定,他之前是怒意最盛,想的便是危险也好、丧命也罢,他都要将文盈带在身边,叫文盈同他一起死了,也好过看着她同旁人琴瑟和鸣、洞房花烛的强。
只是如今他却觉得,若是将文盈留在京都便好了,何必叫她受这种惊吓。
马车一路行到了他这段时间落脚的府邸,陆从袛率先一步下了马车,而后回身来接文盈下来。
文盈对周围都不熟悉,身体处于本能下意识同大公子靠的很近,在旁人瞧着,便是成了文盈粘着陆从袛,半刻都不愿分开。
“不许放任何人进来。”
陆从袛低声吩咐着。
守卫应了一声是,皆按规矩排列站好了,只是人是站着了,眼神却跟着两人一直往屋里走去。
这些兵有些人是跟着陆从袛在外打过仗的,也有些是被他亲自训过的,都见过了他凌厉模样,却从未见过他流露出柔情。
今日可倒是开了眼,既是知道了他看似不近女色,但实际上是家有美妾谁都看不上眼,甚至二人感情这般深,竟是连分开一个月都不愿意,居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便过了来。
陆从袛不知自己正和文盈被外面的人念叨在口中、寻思在心里,进屋第一件事便是将手上的血都洗下去,而后专心找创伤药来。
“脱了罢。”
文盈怔,毕竟光天化日之下,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虽说她同大公子也在白日里行过鱼水之欢,但毕竟是在冬日里,脱衣服的时候她都是在被子里的,什么时候这样在大公子的注视下脱过?
她动作很慢,陆从袛只看着她:“害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