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祭酒明家。

谢镜台又听见这个名字。

一时间只觉得好笑,明家,明怜衣。

又跟他们家扯上了关系,谢镜台竟也不觉得稀奇。

无论是前世今生,她们都是必定避不开的。

而谢镜台也从未想过躲避,她是要拿回并夺走。

说起明家小公子,谢镜台想起,似乎前世自己也跟谢槐珠因为这件事吵过架。

谢槐珠觉得她总是跟明怜衣攀比,所以狭隘到也不允许他跟明长欢做朋友。

他可从不跟明长欢比。

谢镜台一时间没说话,管家和门房竟莫名觉得气氛有几分压抑。

说来奇怪,之前小姐直接斥骂,他们硬着头皮受。

这会儿显而易见小公子的小厮有问题,但是小姐这样沉默,有一种无名的压迫感让他们不知所措。

但是小公子的脾气那样,而且小姐之前都不过问小公子的事的。

他们就算觉得那个小厮僭越,也只会羡慕同是奴才对方命好,他们可没资格置喙。

“去人行找一下,我要新挑一个奴才。”

谢镜台又看门房,“赏。”

管家略微惊讶,眼神闪了闪,恭敬应“是。”

刚刚姐弟两人在同一个房间相处,半天没有听到争论的动静,就知道今天有些奇怪。

方才在前门,听说小姐哭了,他那会儿在后院布置事情,也没奴才知道为何。

恐怕是因为去了寺庙上了香,触景生情吧。

管家没有放在心上。

谢镜台看他一眼,手指微微动了动,家中没有主母,父亲也不在,只剩他们兄妹姐弟三人。这才和春花秋月回自己的居所。

不过这回谢镜台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了下来。

她今后还要遇到很多人,难道每一次,都哭一次么?

这个时节,谢镜台所住的琼姿院中,还有品种名贵的牡丹盛放。

哪怕早过了季节,在精心侍弄下的特殊品种,入了秋也能与菊争秋色。

谢镜台看着娇艳的牡丹,手指轻轻抚过,前世成为牡丹花肥,但她并不会因此而厌恶害怕牡丹。

因为她的喜好,她嫁过去之后,还把这院里的名贵牡丹花移植到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