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林阳就瞧见张桂英一只手拿着大铁锅,一只手拿着勺子在颠勺。
旁边,金铁还在指导。
林小花坐在小板凳上,怀里抱着一盘瓜子,吃得津津有味,感觉是在看戏。
“二哥,你昨晚上咋没回来?”
“刘丽婶子没事吧?”
看到林阳进门,林小花走了过去,皱了皱眉:“好大的酒味,昨晚上喝酒了?”
“求人办事,总得请人喝酒。”
林阳也没多说,走到了认真颠勺的张桂英面前:“别说,我娘现在有部队炊事班班长那架势了。”
“是有点。”
金铁点了点头。
“娘,你听见没,这可是炊事班班长亲口认可的。”
林阳递给金铁一根烟,调侃道。
“啥啊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过几天蒲家的那个喜事,流水席不好弄,才让你金叔帮我指点指点。”
张桂英练得腰酸背疼的,额头上满是汗水。
“娘,歇歇,足够了。”
“陈大牛那事搞得,我还忘了说了,大厨我又请了一个,是正儿八经之前县委大院食堂的大师傅,现在给县长开小灶的人。”
“他和金叔加起来,再加上娘和老三。”
“找几个咱们生产队靠谱的妇女同志,七八个人一个流水席就做下来了。”
七十年代忠县的流水席,都是主人家定菜,买菜买肉。
做席的只要带着人,带着装备去就行,其他的不需要管。
“我看也行。”
对于做饭这事儿,金铁压根没放在心上,更别说是紧张做不好了。
在部队的时候。
一个团出去拉练,这得多少人,炊事班的都能搞好伙食。
一场婚事这才几桌。
“那成,明天我和你金叔,带着小花先去蒲家村看看,问问具体的情况。”
“人家的喜事,别因为咱们给闹不开心了。”
张桂英也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流水席,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“行,娘你定就行,明天我送你们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