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只有恨,她又为何泪流不止?

沈棠跟岳应淮到的时候,任雁已经瘫坐在地上,还在不停哭着。

她一边哭,一边骂,好像要把这些年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。

岳应淮看她这样,也没有急着开口说什么,很多时候,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。

就这样等了半个小时左右,任雁才慢慢平复心情,转头看到岳应淮和沈棠,脸色微变。

擦了擦眼泪,有些不满:“应淮,你带着外人来做什么?看你妈的笑话吗?”

岳应淮是她儿子,看到她这副模样没什么关系,但沈棠不一样,想起之前自己在她面前还是趾高气扬的,现在竟然在她面前像个疯子。

任雁觉得面子都丢光了。

“都到这个时候,您还放不下所谓的面子吗?”岳应淮也是无语,“追悼会在下午,你要是想去见他最后一面,可以去。”

他不会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