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桑宁心有波澜,惶恐不敢收,“姑姑,这礼太贵重......”
“这是你姑姑的一片心意,收下就好。”谢欢低声朝她道。
于是,她再看向谢聃禾,紧绷的神色稍微缓解,“多谢姑姑,我再敬您一杯。”说着,爽快地又一杯温水下肚。
谢聃禾摆摆手笑了,“莫同我这样客气,同你小叔父的资产相比,我这也不算什么。”
谢玄早就不吃菜了,就等着被敬酒呢,听了这几近明示的话,脸上比宁伯还憋屈。
想想宁伯,其实也没什么好憋屈的,裴家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好吧!明明只有他是在出血!
腹诽之际,谢桑宁已经朝他举杯。
谢桑宁能喊谢聃禾姑母,却怎么也喊不了谢玄叔父,叔父叔父,到底沾个父字。
看着谢玄年轻的脸蛋,和他虎视眈眈的眼神,她的嗓音不由自主地降了调,“皇叔,侄女敬你。”
谢玄下巴微抬,“怎么到我这里,声音就轻了,连祝贺词都没有?”
话语一出,晋元帝与谢欢齐齐看过来,眼神都透露着“你不要没事找事”的威胁。
谢玄不看他们,只看着谢桑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