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连姜璃也在,浅浅尝了几口菜,看着房中歌舞升平,不由想起城内灾后那几日的惨状,顿时心头作呕,冷着脸起身离开。

平阳侯不曾冷脸,一直融于几位官员中,畅谈着过去与未来,一边聊着,一边喝下敬来的酒。

慢慢地,从生疏到相熟。

谢霖看了眼姜璃的离开的背影,端起酒盏一饮而尽,唇瓣悄然勾起讽刺的弧度。

在扬州的这些日子,他早将席间这些人认了个全。

某些人,平日里是寻不着的,到了喝酒享乐,就跑出来了。

早知道,他就学着表兄躲在房内不出来赴宴了,一来,又不好甩脸离开,毕竟平阳侯还在席间,可左右是觉得无趣且讽刺。

待大半时辰后,平阳侯开始展露疲态,席间人开始套话。

平阳侯醉红着脸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——

“嘘,旁人我都不说,我有了线索,是来扬州太子的!可别宣扬出去,我虞家很快就要发达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