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如砧板鱼肉,他黯然抬头,“殿下,可否帮我带句话给姨娘与弟弟。”

谢玄居高临下,不耐道:“还差使起我来了。”

李四顾自说道:“阿弟自小苦读,才学匪浅,是我牵连阿弟无法科举,待我流放那日,请他们不必来送我,免得再惹父亲不快。”

他要去北地了,此生未必还能回来,姨娘和弟弟只能靠着父亲鼻息而活。

谢玄听闻,直皱眉,“你昨日何不死在外头?现在跟本王装什么好哥哥!”

也不说答应传话还是不答应,谢玄忽地放低声音,怕被殿内听见,“杀人害命,要做就该做绝,留下一堆烂摊子,害得本王也得忍气吞声,被死老头欺负!”

想想都不爽。

说话时,“死老头”宁国公刚好走出殿,经过谢玄身边,脚步停下,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地拱手,“殿下,今日多谢殿下宽宥了,若殿下有空,不妨来府上喝杯茶。”

宁国公笑得和蔼,说完自我肯定地点点头,转身背过手,老神在在地离开。

谢玄盯着那个背影,咬破了嘴皮,狰狞地舔掉了唇上的血,“打!行刑!”

三位行刑者站在李四左右,一个负责打背,一个负责打臀,一个负责打后腿。

为首的问一嘴,“殿下,我们每人打三十三吗?”

“什么三十三,三十四!”谢玄拧着眉,几近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