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宁隔得远,自然没听见“狗东西”,但她一直关注着谢玄与云叔的距离,因为云叔曾经“偷拿”过谢玄的鸡腿,她怕他被谢玄认出。

不过现在看来完全多虑,谢玄没办法因为一双腿就认出云叔,更何况,谢玄真的是狗眼看人低,若非回头,哪里会正视云叔。

直到谢玄一行人走远,国公府的马车才重新行驶在路上,方才躲避的路人也走出来了。

沈桑宁见云叔没什么异常,还是安慰一声,“叔,宣王这人就是这样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
就算往心里去,也没办法。

她都往心里去好几次了,可谁叫人家是皇帝的儿子。

云叔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或许是有面具的缘故,声音比平常更沉,自带神秘感。

沈桑宁又问他,“叔,你为何要戴面具,那么重,就算要防疫,也为时过早了。”

提到防疫,小宋忍不住插话,“那可防不了啊,危言耸听,谁防疫会露鼻孔出气的。”

许是云叔不想听小宋讲话,剑柄朝着搁着窗的木架顶了一下,车窗便自觉关上了。

马车内,几人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