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行舟摇摇头,这会儿也不怕嘴疼,执着说着话,“我在金陵可以备考,金陵也能考——”语未尽,下巴就被小宋严肃地扯过去。

“闭嘴,”小宋看病时候格外严谨,“说这么多,没微风穿隙的感觉吗?”

什么微风穿隙,不就是漏风吗。

齐行舟仿佛才记起自己少了颗门牙,瞬间不讲话了,保持着张开嘴的动作。

沈桑宁将随车携带的医药箱取出来,放在车内的座位上,由小宋给阿舟止血。

阿舟一直没有喊疼,直到小宋精准地按了按他的腿,他才没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
“我就说呢,你这磕到牙的位置,不应该只有牙受伤。”小宋卷起齐行舟的裤腿。

沈桑宁也瞧见了红肿磨出血的膝盖,以及小腿上的几处淤青,心疼不已,“方才你怎么不说,忍了这么久。”

齐行舟低头,点一点,小声道:“这些伤我自己也能找大夫,不及筹款的事重要。”

一席话说得沈桑宁欣慰也心疼。

小宋突然打断,“世子夫人,你这里有没有敷伤处的草药?”

“有有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