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看不见了,沈桑宁抬头问,“这位江大人是?”
裴如衍还未收回目光,看着那巷子口,低低出声,“江大人两年前致仕时,是吏部郎中,我犹记得,我刚进吏部时,赶上尚书寿辰,吏部大小官员,唯他没送礼。”
“吏部官员都已习惯,说他出身贫寒,抠搜些很正常,家中无薄产,故平日从不参加任何宴会,去公署也自带饭食。”
如今再说这些,“抠搜”二字,仿佛如同一种讽刺。
沈桑宁听闻,招来护卫,低语两句,那护卫便跑出去了。
她不免催促,“快些去,跑起来。”
随后,护卫跑得没影了。
裴如衍将钱袋子递给陈书。
陈书公事公办地把钱袋子打开,里头是五张面值一百两的陈旧银票,即便叠在一起也很薄。
剩下的就是碎银子和一吊铜钱。
这一吊铜钱,远比银票要重许多,也难怪银袋子会重重地垂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