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,仿佛比烛光还明亮修长。

明明耳房有值夜的丫鬟,但每次,都是他亲自去熄灯。

燃着灯的最后一瞬,沈桑宁目光扫过屏风上的衣物,只有自己的,没有他的。

她没问。

想也知道,以他的性子,被厌恶的人碰过的东西,肯定会丢掉。

那条腰带,那件衣裳,甚至那双黑靴。

裴如衍不需要可惜,因为不缺。

在他重新上榻时,房中一片漆黑,怕压着她,所以沾床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
时隔了不知道多少天,裴如衍终于躺回了这张榻上,心中五味杂陈,在黑暗中睁着眼沉默着。

沈桑宁都以为他睡着了,思忖着明日要怎么跟云昭开口,直接让她把云叔带来画像吧,他应该也想和家人团聚的。

正想着,身侧的人就慢慢贴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