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如衍眼中闪过厉色,“想放蛇咬谁?”

大哥知道了!裴宝珠唰地抬头,对上那双阴沉的眸,脸色惨白,“我,我,我没想让蛇咬你,真的!”

可惜,她只看出裴如衍的不悦,却看不出他的失望。

裴如衍想不懂二叔二叔母能将女儿教养至此,只因二叔母就这一个女儿?

可他母亲还只有他一个儿子,也不曾疏于管教过。

这一刻,他即便还未为人父,也体会到了严厉与宠溺教养下的区别。

他面带愠怒,“四妹,你就这么想害你嫂嫂吗?”

裴宝珠委屈啊,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能准确,双手乱比划着,“是她先害我的!她把蛇扔在我床上,你怎么不说她!”

说着,呜呜呜地哭了起来,也不掩面,表情扭曲。

眼泪,不会让裴如衍有半点怜惜,“不许哭。”

他沉声道,裴宝珠听话地闭上嘴,擦擦眼泪,时不时打个哭嗝。

等她冷静些,裴如衍才继续道:“她没有扔蛇,你不曾调查,就胡乱怀疑,若真出了事,你如何负责?”

裴宝珠不信,小声反驳,“你就是帮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