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彻听闻,头皮一紧,越发心虚。

他慌张地咽了咽口水,“兄长,我有些难受,先走了?”

语毕,他试探地起身,见裴如衍没有阻拦,逃也似的要离开。

刚走到门边,就听身后传来幽冷的威胁——

“今夜之事,倘若你说出去半个字......”

裴彻甚至没往后听,直接保证,“兄长放心。”

裴彻走后,房中只剩下夫妻两人。

寂静得能听见庭院树叶摩挲声。

裴如衍定定地站着,神色不明地望了眼被打开的“天窗”。

他脑海中,似有什么挥之不去,闭了闭眼。

沈桑宁沉默着,顾自倒了杯水喝,压压惊。

抬头见裴如衍背对着她,一动不动,便问,“你喝不喝水?”

还是一片宁静,他不说话。

光是看着他的背影,沈桑宁都能想象到,他的脸色恐怕是沉得要滴出水来。

从小到大,裴如衍恐怕都没这么尴尬过吧。

沈桑宁想了想,其实也能理解,倘若她刚才没穿衣裳,或者说,如果是她给他......做那种事,被人看见,她都得羞愤欲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