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彻想着休妻之事,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,轻松了些。

裴如衍突然起身,“她担她的错,二弟的错也抹不去,该家法还是要家法。”

厅中寂静一瞬,宁国公迟疑一瞬,“是如此,但念在他及时悔改,也不顾性命想救人的份上,惩罚减半吧。”

虞氏默然,段姨娘心疼地附和,“多谢老爷。”

裴如衍委婉道:“倘若在给马下药之前,有悔改之心倒可宽宥,可今日马车已经坠河,若不是我夫人聪颖,今日避不开这灾祸。”

“他是跳河,可他自己都是被人捞上的,他的悔改之意再强烈,也救不了人。”

宁国公竟无言以对。

裴彻恭敬抱拳,“父亲,兄长说得对,做错了事,我该承担后果。”

这回可不是藤条了,是那日杖打沈妙仪的木棍。

裴彻看向沈桑宁,眼中的愧意都要溢出来了,“嫂嫂不必手下留情。”

沈桑宁觉得裴彻今日悔改得有些彻底了,很古怪。

她秀眉一蹙,忽地,裴如衍挡在她面前,有意无意地阻挡裴彻目光。

“二弟,我何时说过让你嫂嫂打你。”裴如衍毫无情绪地吩咐力气大的小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