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。

沈桑宁穿着湖蓝色的束腰裙,看着款式普通并不耀眼,底下一双软底鞋,更适合跳动。

在马车上等了片刻,正想催促,就见沈妙仪一身嫩粉色的曳地长裙,头顶是一套粉宝石头面,发髻钗冠两侧,垂坠着珍珠流苏。

沈桑宁并不意外,“我不是说了,不宜过于繁重吗?”

沈妙仪施施然地走上马车,“姐姐何必这般要求于我,你自己不打扮,就不许我打扮了?”

沈桑宁一脸肃色,还是顾念国公府,最后提醒一句:“这赏鱼宴并非谈笑风生,你这鞋子都比碗高了,你确定不换?”

闻言,沈妙仪皱眉,“姐姐,我们都没去过赏鱼宴,你如此说,不就是担心我抢了你的风头?”

“我们都是国公府的女眷,姐姐这般小气......真是好没道理。”

沈妙仪上车坐下,抬着头,挺着胸脯。

沈桑宁劝她无果,不再管她。

长嫂的责任已经尽到了,她若要自讨苦吃,就随她吧。

马车行至东街,车窗被沈妙仪打开。

窗外,挂着金玉楼匾额的酒楼,里外食客不绝,一副繁荣景象。

沈桑宁瞥了一眼,欲收回目光,却听沈妙仪突然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