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昔孙武演兵斩吴姬,非嗜杀也,为明军纪;今在下请依山设伏,非违令也,乃为破敌成功。
将军可知,夏侯渊恃勇少谋,正若陈馀守成法,我等若据险而伏,恰如当年韩信破赵之策。
此谷地形天造地设,若纵敌过谷再当道而击,虽可阻敌,但毫无胜机;
若趁其半渡而击之,可一战而定乾坤!
军师远在汉中,安知此地谷险如瓶、径狭如线?望将军念及大汉基业,暂忘成令,容谡一策——他日若有差池,马谡愿以首级……”
“啪!”
一声巨响,原是张飞拍断了大案。
“汝何喋喋不休!”
张飞指着马谡,暴怒而起:“竖子安敢以首级要挟!某虽粗莽,亦知军令如山!你既愿如此,来人,将此人推出斩首!”
“啊?”马谡大惊,以为张飞要来真的。
“父亲不可!”
这时,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雄武青年出列抱拳。
此非旁人,正是张飞长子张苞。
“父亲,幼常乃是孩儿好友,亦是军师高足,其言虽有不妥,但念其亦为斩将杀敌,还请父亲网开一面。”
说着,噗通一声跪下,一拜到底。
张苞这一拜,麾下文佐副将亦纷纷下拜,为马谡求饶。
张飞也不是要真想杀马谡,就是吓唬吓唬,好让他闭嘴。
见大家如此说,遂挥挥手:“暂且关入军牢之中,回头再作处置!”
“喏!”
遂有军卒拿住马谡。
马谡被军卒伏押在地,不免心惊。
他不理解,他只是想和张飞一起立一大功,怎么被张飞如此相待?
很快,他想到了,也想通了。
敌人是谁?
夏侯渊啊!
那是张飞的岳父。
怪不得!
怪不得不愿依山而伏,他是怕一个不小心伏杀了自己的岳父吧!
马谡感到满心的委屈,也满心的遗憾。
他暗下决心,待班师回营面见诸葛军师时,必当将此事始末具实以报,恳请军师裁度公断,好为自己做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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