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对方身上的气息，在这短短月余不到的时间，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若说在之前对方的气息如同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，那现在已然成为一片汪洋。

这中间到底相差多少，已不可等量齐观，而若非要做个清晰的划分，照他的估计，怕是已然提升了百倍不止。

“你踏入仙境了？”

归真之上便是仙境，仙境有三重境界，天仙、地仙、人仙，至于他如今踏入的鬼仙，不是正统的修仙境界，只能算是旁门左道。

“仙人？？”

一旁的小姑娘听到仙境，一张小嘴张的老大，满是不可思议，重生归来，有莫一这么一号人物在身边，对于境界的划分，她自然早就清楚了。

跨入仙境自然可以被人尊称一声仙人了，并且还不是像莫一一样的鬼仙，是一位能够真正超脱的仙人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赵守一一摊手，在之前他有思索过自己现在的境界，可无论是门派典籍之中的记载，还是江湖上流传的传说，对仙境的描述都可谓是寥寥无几，没有一个明确的参考，他自然也就无法得出结论。

“这”

对于仙境，莫一自己也是一知半解，鬼仙虽然带着一个仙字，但终究剑走偏锋，算不得一位真正的神仙，所以他也无法用鬼仙这个境界来区别仙境。

“那你的体内有什么变化吗？”

犹豫片刻，莫一再度出口问道。

修行上的事情，很多时候都是个人的隐私，就算关系再亲密的朋友，也不会如实相告，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。所以莫一自己才有些犹豫。

“不好说，总觉得是有些变化，可到底在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，我也感觉不出来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”

对于防人之心，赵守一自然也有，不过就算是他想说，也无从说起，因为他自己也无法确定。

“是这样”

莫一眉头一皱，他倒不是以为赵守一不相信自己，不愿意把情况告诉他，而是就他自己来说，很多时候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，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，更何况是一个比他还要年轻的道士呢！

“有件事情，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。”

既然都不懂，那就先不去管，莫一随口说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。

“哦！”

赵守一点了点头，眼神有些诧异，他在蓬莱岛待的时间也够长了，这该看见的，不该看见的，他都已经看见了，只是听莫一现在的语气，似乎岛上还有什么隐秘，他还不曾得知，对于这一点，他倒是有些好奇了。

“天启四守护，是当年琅琊王成立的，青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这四位都是当年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，到了如今这一代，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，应该是雷家堡的雷无桀，唐门的唐莲，雪月城的司空千落，以及百晓堂的那个姑娘吧！”